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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

王小欣和洪刚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,他们有过山盟海誓,有过难舍难分,有过激情四溢,但经过五年漫长的恋爱,一切变得平淡,于是出现了电影《手机》里“费老”说的审美疲劳,“费老”疗疲办法是偷情,结果惹得一身麻烦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本事件的当事者洪刚也用了同一办法,幸运的是,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麻烦找上他,只是心里很烦。

王小欣:平淡爱情的致命伤

还在过年中,王小欣给我打来电话,说这个年过的实在太不开心,想找个人说说。

她头发是原色的乌黑,一丝不乱全扎在脑后,很职业的样子。她一脸忧郁,这使她看上去比她的年龄成熟。她的手指在着杯沿绕行:不知道说了会不会让你觉得无聊!她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
我说:你不会因为无聊才找我吧?

她长叹了一声说,我和男友的感情发生危机,似乎到了尽头,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,如果硬要说个原因的话,只是太平淡了。

1 激情被岁月耗干了

我男朋友叫刚刚,我们恋爱五年。我们曾经非常相爱,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;但现在,所有的热情都似乎都耗干了,常常十天半个月不见面,他连个电话也不打一个,问他为什么,他说,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,打电话还不是那几句话,说不说都一样;在一起也是淡淡的,仿佛我们的话都在五年里说完了。

我知道两人相处久了可能就是这样,但我们曾说过要天长地久的。我喜欢和他在一起,即使什么都不说,我也觉得踏实,生活里有他,已成为我的习惯,我不想改掉这个习惯。我可能是个死心眼的人,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好。但我看得出来,他和我的想法不一样,近一年来,他未主动约会过我一次。我埋怨他,但他总是闪烁其辞,逼急了就说,你放心,我跑不远的!

他的变化真的很大,我想是不是当初,我把自己太轻易给他了,我的几个女朋友都说,男人一旦得到就不珍惜。

2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

我和刚刚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。我们住在汉口一个老巷子里,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拆迁。他是邻居李伯伯的侄儿,李伯伯的弟弟是武汉人常说的那种“老玩”的男人,对家庭没有责任感,和刚刚妈妈结婚后,还不断在外面玩女人,刚刚妈妈一气之下抛下他走了。于是,刚刚跟着父亲过着饥一餐饱一顿的日子,父亲还经常带女人回家。李伯伯看刚刚可怜就把他领回了家。

刚刚来时13岁,不爱说话,很老实的样子。他和我是同年生,成了我的同学。妈妈说他是个没爹妈的孩子,可怜!让我多照顾他。因此,我俩经常一起上学放学,妈妈做了好吃,也总让我去叫他。

在邻里孩子中,我们俩最好。在外面只要有人欺负我,刚刚决不会轻饶别人。就是因为这,上中学时,同学们都在背后说我们谈恋爱。当流言分别传到我们这儿时,我们没有了从前的坦然,好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我那当教师的父母管教我很严,他们是决不允许我小小年纪就谈恋爱的,当时很害怕流言传到父母耳边。于是,我和刚刚疏远了。但我心里却从没有疏远过他。

3 我们的感情像破堤的洪水汹涌澎湃

五年前,在一家商场做主管的刚刚,在一次公司间篮球比赛中,左臂和左腿都摔骨折。李伯伯的爱人早几年因病去世了,唯一的儿子也结婚生子单独过了。李伯伯做点小生意,家里没人照顾刚刚,他便委托我妈,正好那段时间我在家休假,许多事我就代替妈妈了。正是这个意外的事件,给长大后的我们,再次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
那天帮助刚刚吃完饭,我拧了毛巾给他擦脸,我和他是那样近,他身上的男人气息竟一时让我有点晕,正在这时,我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搂住,是刚刚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有力地抱住了我,我一下倒在他怀里,害怕碰到他的伤处,我挣扎着要起来,却被他搂得更紧,只听他在我耳边说:小欣我一直喜欢你!我心里狂乱一片,我想说我也是,却被他的热吻堵住。

我们的感情像破堤的洪水汹涌澎湃。那段日子我们沉浸在幸福里,他说他每天盼着我给他送饭的时刻,他说我不在时,他满脑子都是我,他靠回忆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来填充那些没有我的时时刻刻。每次走进他的小屋,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把我融化。我没想到,刚刚冷漠的外表下,竟包裹着那样的热烈和缠绵。

父母虽然同情刚刚的身世,但当他们知道我和刚刚谈恋爱时,却不同意。他们说刚刚出生在那样的家庭,有那样一个父亲,不知他心底有怎样的扭曲,这种不纯净的人是不适宜做丈夫的。我觉得他们观念太老套了,根本听不进他们的意见。

4 他不停地索要我的身体

几个月后,刚刚伤完全好了。这时,他爱的方式更热烈了,每次在一起,他都会提那个要求,我死死地坚守着。我心里还是顾及父母的,我不想太早就决定他们所不愿意的事情。

刚刚为此非常痛苦,他说我们迟早是要结婚,为什么不能将我们自己给对方。刚刚的话总是能打动我,几次我都差点妥协。但每到这时,父母的话就在耳边回响,我不知道刚刚是不是会永远爱我,尽管我强烈地爱着刚刚,但怀疑也无时不在。

记得在我们恋爱后的第一个情人节,我们几个同学,各自带着恋人在一起玩。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,不知谁提议到宾馆开房彻夜狂欢,就在那天,在刚刚的强烈要求下,我终于答应了他。

第二天,我有些后悔,但看他对我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,我又很陶醉。从那以后,刚刚更是不停地索要我的身体。反正我们已经那样了,我也就不再拒绝他。在过去五年里,我为刚刚堕过三次胎,但我从未埋怨过他,我总觉得毕竟是两厢情愿的事。

为了避开我父母,刚刚和他最好的朋友李毅一起在北湖附近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,他对李伯伯说是因为工作太忙,怕回家晚了打扰他休息。有房子后,我们的约会变得更容易了。

李毅的女朋友是外地的姑娘,他俩干脆就住在一起;但我不行,我父母是绝不会同意我婚前同居的。因为工作的原因,我一周只能回一次,每周回来,刚刚会在头一天买回很多我爱吃的东西;李毅的女朋友会做菜,她就将那花花绿绿的东西变得喷香可口,那一天总是我们的狂欢节。刚刚和他们住一起我很放心,我知道李毅他们会照顾他的。

5 从去年夏天开始他变了

跟刚刚这么久,父母见说服不了我,也基本接受了他。李伯伯当然是欢喜。结婚成了我们的必由之路,去年年初,我们计划先贷款买房子,然后再结婚。3月份,在双方老人的帮助下,我们买了套小户型。但我们再也拿不出钱办一个体面的婚礼。于是决定将日子再往后挪挪。

但从去夏天开始,我发现他有些变了。每次出车回来,他没有了以往的热情,好像不是很期待的样子,变得漫不经心,也不再急着和我亲热。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,每次问他,他都说没事。虽然,在大家面前,他还和从前一样呵护我,但只有我知道,我们之间变得有多么的陌生。这半年多来,我们就这样不冷不热的处着,我的心万般的焦灼和苦闷,我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要多久,还有什么意义。有几次我提出分手,他只是很坚定说两个字,不分!我是希望这样的回答的,因为其实我是舍不得离开他的,但分手的提议,对只不过是三两天的刺激,过后还是老样子,我真的无可奈何了!

(王小欣长长叹了口气:刚刚不是个没有定性的人,我相信他,但我不能自圆其说一个答案给自己。难道真的是审美疲劳?如果真结了婚,他不爱我,那又有什么意义呢!)

洪刚:无法说出口的心病——另一份隐情

(我把小欣的苦闷传达给洪刚,洪刚一脸的欠意,他只是犹豫了一下,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。)

1 我和她的感情谁也不可取代

短信超人让你高人一等

香车美女你的理想世界

沟通无极限手机Q时代

魔法表情秀出百变心情

管中窥豹  明察秋毫

QQ秀 秀出个性真自我

小欣的痛苦我明白,我并不是不爱她,我和她的感情谁也不可取代,将来我肯定会和她结婚。否则我也对不起她父母,毕竟他们是对我很好的人。可是有些事我也克服不了,我很矛盾也很痛苦。

小欣长得漂亮,心地善良,我们从小就在一起,她比我的父母还亲,可以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。小时候,因为父亲不顾家,使得母亲总是焦躁,她没有耐心对我。因此我从没体验过来自父母的温暖。后来他们终于离婚,妈妈没有要我;跟着老爸时,就看他三天二头带女人回家,那些女人都对我好,要什么给买什么,我觉得那样也挺好。长大后想起那些事,我觉得奇怪,父亲个人条件并不太好,凭什么让那么多女人喜欢?

后来被接到大伯家,大伯一家人对我还挺好的。小欣她们家是大伯的邻居,小欣的妈妈总说我是个没妈疼的孩子,很同情我,家里做了好吃的就让小欣叫我上她家吃;衣服穿得不好,她妈也会帮我打理,记忆里总有那样一个细节,是她妈妈轻轻抚摸我的头,拍拍我衣服上的尘土说,衣服该换了。那感觉就像妈妈,这也是我对母爱的唯一体验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妈妈的原因,小欣对我也挺好,她很内向,在人前说话老爱红脸,那副娇羞的样子,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可爱,但她和我在一起却很多话。长大后,我和小欣谈恋爱。刚开始,我俩还是半公开的,因为她的父母亲不是太同意。我知道,小欣她妈宁可收我当儿子,也不愿让我做女婿,她是怕她女儿吃亏,她一直认为,我有过那样的父母亲,成长环境太复杂,会对她女儿不利。但小欣坚持要和我在一起,他们睁只眼闭只眼,直到后来默许。

前几年,为了能和小欣方便地在一起,我和我的朋友及他的女友一起合租了套房子。虽然,和小欣也不能总在一起,但可以无顾忌地相聚,也蛮让人满足。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,也许我与小欣会顺利地走入婚姻踏实地过一生。

小欣经常跟车出差,一周回一次家,回来也不能天天在我这过夜。说真的,有时看着李毅两口子朝朝暮暮,我很羡慕。李毅的女友莹莹属于小巧玲珑那种,她性格活泼外向,温柔能干。小欣不在家时,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,我总是关上属于我的房门,把自己挂在网上。

2 那一夜和好朋友的女友倒在沙发上

去年7月底的一天深夜,我在睡梦中被热醒了,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运转,一摸灯才知是停电。这时听见莹莹声音在惊叫,我连忙打开门,循着声音摸过去,就触到她的胳膊,她惊恐地扑到我身上,我一下就呆住了,她软软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像小兔样的无助,我浑身的血液突奔起来,但立刻忍住了。我拍拍她的背,让她别怕,然后牵着她的手,到厨房找蜡烛。这时,莹莹仿佛清醒了许多,她说李毅代人值夜班去,一觉醒来灯也打不开,四处漆黑一团,突然就想到“鬼”越想越怕,说着她笑了起来,又恢复平日的活泼。

屋子里被蜡烛点亮了,我看到莹莹身着薄如禅翼的睡衣,玲珑的身体清晰可辨。刚刚平息的激动,又来了!我的眼神一定是暴露了我的内心的挣扎,莹莹迎着我的眼睛,无所顾忌的样子。我猛地将她揽进我怀里,一起倒在沙发上……

那一晚我们没说一个字,只有激情。

事情过后,才觉得可怕,小欣知道了会怎样,好友知道会怎样,莹莹可是我最好朋友的女友!想到这些,觉得可怕,我捶着脑袋骂自己荒唐。

但惊惧之同时,我发现自己还有更可怕的念头,和莹莹那一夜的感觉让我按也按不住地去想去回味,里面竟有思念和激动。

第二天,在客厅里再见莹莹,我竟不敢看她.当我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她时,她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。心头顿时又喜又悲起来,喜的是,对她,昨晚真的像一场梦,那事就可以只当是一阵风吹过,一切还可和昨天以前一样;悲的是我发现自己对她竟有些向往。

以后每次在客厅或厨房相遇,我总忍不住偷偷瞥她,而其中的多数时候我都能恰好迎上莹莹的目光,慢慢的我看到那里面有东西。

小欣还是一周回来一次,我发现我不再期待,并开始厌倦那种一成不变的情感,仿佛就是一日三餐,不可缺少,也不会有什么惊喜。小欣还是一如既往深情,每次回来都很温情地照抚着我。可是我实在提不起神来,我心不在焉的样子,可能让她觉得异样,好几次问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?嘴上坚持不肯承认,可我心里明白,我的脑子里也时常会闪现那天晚上的情景,而每次闪现,都能让我立刻脸红心跳——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明明知道那是见不得人的,但心里却分明能感觉到一种甜丝丝的煎熬。

3 她暗中约我旅行狂欢

我与莹莹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一次厨房里只剩下我和她,看着她娇俏的背影,我有种冲动想上去紧紧抱住她,但一想到她的男友,我的好友就在房间里,还是忍住了.

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。在小欣开始新的一周行程时,离开我回来大约两星期后的那个周末,我终于忍不住拨通莹莹的手机。令我诧异的是,莹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单独见面。

那天下班后,我们很有默契相约在离家很远的一家酒吧。那是个令人愉快的夜晚,我俩没提那晚事。莹莹抱怨着男友太在乎工作,以至于她烫头发、换香水都没能引起他丝毫注意;她说很羡慕小欣,常常被我细心地呵护着。对小欣我无从挑剔,只是反复地说:“我们太平淡了,什么改变都没有!”我和莹莹很快明白过来:我们都不缺爱情,缺的只是爱情的变化和刺激。从那以后,我俩便时常出去喝酒唱歌聊天,但没再“越轨”,可能两人个心里都明白,那还是太过了,只是在忍不住想亲近时紧紧地拥抱一下,仅此而已。

不过我们始终不敢太过频繁地见面,每次回家也都是分头行动,莹莹直接坐出租车回家,没人发觉我们的“异样”。

就这么秘密交往了几个月。

今年十月份,莹莹暗中约我一起去海南。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但这也是心底久盼的时刻。

临走前一天晚上,我几乎一整晚没合眼——我当然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,并且对此惶惶不安。

我终于还是赴约了,而且那次约会特别尽兴——我们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手牵手逛街,手牵手散步。虽然莹莹尽量表现得兴高采烈,可我总觉得她心事重重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在回汉的飞机上,莹莹突然咬着我的耳朵飞快地说了句:“李毅向我求婚了,可是我舍不得你!”那一刻,我的表情一定很古怪。

4 在她结婚前我们更加疯狂

也不知为什么,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莹莹与李毅分手,毕竟李毅,我的朋友是个不可跨越的障碍。听说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,我的难受只是维持了短短几小时。

我明白自己将来总会与小欣结婚的,只不过我们恋爱得太久了,老气横秋,没有任何激情。

那天,莹莹向我发布完她要结婚的消息后,将头靠在我的肩头,说:我还想和你继续!

果然,我们没因为她的婚期而分手,相反地,她结婚前的那段日子我俩变得格外疯狂。从海南回来以后,我们频频约会,李毅不在家时,莹莹会迅速地钻我的房间里来。结婚的前一天,李毅按照武汉人的习惯,将我们租住地当作莹莹的娘家,他自己则带着朋友去布置新房。晚上,我正躺在床上,莹莹穿着内衣跑了过来,一头扎在我怀里。似乎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,那一夜我们几近疯狂。

第二天就是元旦,李毅和莹莹终于结婚了,他们搬去了新家。

曾经合租的房子,只剩下我一个人。我特意将自己的床搬到莹莹曾经住过的房间,我能感觉莹莹的气息依然还在。过年,我的大伯还有小欣都让我回去住,都被我谢绝了。

一个月了,我没法和莹莹见面。今年过年,我过得很郁闷。和小欣在一起,也只是应付而已,这让她很不开心。

我不知道做了人家新娘的莹莹是怎样的感受,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和我保持关系,从她结婚到现在,她没有发给我只言片语,我发过去的深情短信也没有一丝回应。其实我明白,这样很不好,但没有她,我真的很难过,我是上了她的瘾了,只有她能给我激情,只有她才能让我感觉生活是有趣的。尽管我们没有未来,我也从没考虑我和她的未来,我没有力量改变什么。

旁观者清

洪刚对我说,这件事他是经不起道德的提审的,但明知不可为却偏要去做,这可能就是人性的弱点。偷情是一种人们对神秘的追求,对道德的一种挑战。正因为关系的不明朗,或者说是地下恋情的接触,才会让偷情变成一种毒药。我对洪刚说,一旦两个人之间的困难或者阻碍变成了原始的公然状态,偷情的愉快便变成了新的轮回,爱情再次变成了索然无味的柴米油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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